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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丁丁零零地响了起来,喻沧州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喂喻队,我是苏小小,我们在朱骁供认的仓库找到了强光手电筒,手电筒上发现了秦振飞的血迹和赵昌的指纹,朱骁的指纹不在上面。根据秦振飞头部的锉裂伤,可以确定手电筒就是致死凶器。”

“知道了。”

喻沧州挂了电话,“你不是一直觉得只要不承认就可以安然走出这间审讯室?方才在你平时巡逻用的强光手电筒上发现了秦振飞的血迹,证据链完整了,如你所愿,现在可以逮捕你了。”

赵昌神色骤然变得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明明将手电筒扔在了南湖!!过去这么久,手电筒上的指纹不可能还在!”

“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扔掉的就是你自己的手电筒呢?在你忙于处理尸体的时候,朱骁会不会将你的手电筒和仓库的手电筒调换了呢?”

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赵昌的眼神顿时癫狂起来:“不能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这些人这么有钱活得这么快活老子就要拼死拼活地工作一个月月薪还比不上他的一件衣服,凭什么?!”

赵昌还在咆哮,喻沧州已经走出了审讯室,在审讯室发疯的嫌疑人很多,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出来审讯室,顾彦正好在和朱骁告别。

昨夜顾彦套出朱骁的话以后,曾经问过朱骁,“既然你都不是凶手,为什么进审讯室还那么抵抗?”

喻沧州在审讯室外听见朱骁回答,因为他毕竟参与扔尸,总是觉得心虚。

顾彦当时对朱骁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自责的限度都不太一样,有人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过错,有人即使触犯法律也仍旧觉得是所有人欠他的,但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直,对内无愧于自己,俯仰无愧于天地,就不用给自己太多枷锁。”

喻沧州此时想了想顾彦说的那番话,不得不说虽然他文化水平不高,但想起这番话来竟有一种奇异的熨帖。

喻沧州又回顾了一下这两天以来,顾彦在这个案子里的表现,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公安院校的学生,他的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人天生喜欢亲近靠谱的人,此时,喻沧州站在夜色里,发现自己对这未来的队友兼室友莫名多了一份认同和赞赏。

天已经有些晚了,微凉的夜风打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凉意。喻沧州走向顾彦和朱骁,顾彦开口道:“队长,朱骁要回去了。”

“哦行啊,那小伙子……”喻沧州正准备潇洒地同朱骁说再见,突然想起什么,“那什么等一下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