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针可就不一样了。”黄然全然不知于千涅脑中已经开始了危险的计划,接着刚才的话茬说,“这针我小时候被我妈扎过一次,这针头!明晃晃的,这捅进去于千涅你在听吗?”
黄然狐疑地看着于千涅,怎么他看起来怪怪的。
正在幻想中计划着把眼前这个人裸着绑起来,再用带刺滚轮玩弄全身的于千涅遗憾地回到现实:“啊,没事,以后就不用打针了。”
黄然把手臂抽回来:“好了好了!走吧,回家!”
“好,回家。”
于千涅今天鬼鬼祟祟的,黄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订婚晚宴的规模和出席者阵容近乎云端晚宴,有黄耀和于千涅在,订婚的两人在举行完简单又庄重的仪式之后,宴会现场的政治意味逐渐盖住了它本来的意义。
黄然倒是不以为意,他从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早就习惯于此。即使是和程崇云将军一家吃饭,饭桌上谈的也全是云谲波诡。
他只是意外于于千涅的父亲和继母竟然如此安分守己,竟然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尤其是曾经在于千涅面前不可一世的凯瑟琳,今晚上的表现堪称谦卑。
察觉到黄然的视线,于千涅捏了捏他手:“怎么了?”
黄然想到自己以宋明明的身份在于家见识过的于千涅生存环境,不由得有点心疼他。
“你爸爸现在好像对你比以前好一些。”
于千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带感情的评价道:“他对我和青还,甚至我妈妈,一直都是对工具的感情。现在这个工具给他带来的收获超乎想象,他当然会珍惜。”
黄然说:“妈妈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两人昨天已经去过于千涅生母的墓前,说来可笑,于家在以前西城派虽然不算翘楚,但也绝对是中流水平。于母却只埋在平民的墓地里面。
黄然曾经建议把于千涅的母亲墓地移入军权墓楼,却被于千涅拒绝了。
“我妈妈喜欢这里。”他在墓前放下花束,“让她安心在这里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