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克不能理解,乐呵呵地微笑。
于千涅从头到尾,就站在离他们半米不到的位置,却没有分得一丝眼神与关注。
“黄然。”他小声叫他,“你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黄然看了他一眼,随意答道:“没有。于舰长,这段时间承蒙你的照顾,改日再谢。”
然后就继续和程克商议进入军权和训练的事:“你小子不许公报私仇,你要是再敢罚老子,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两个人像是没有看到于千涅一样,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
于千涅没有动弹,直到医疗中心的清理消毒人员前来,畏畏缩缩地请他出去,他才回过神来。
黄然刚才看他的那一眼,真的好像一年前,黄然还没出事的时候。
那时候在九英,黄然和自己偶尔在课程上有不可避免的见面,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掠过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匆匆的一秒钟不到,就能让他尝到激动和失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程克本身就对于千涅没有任何好感,见黄然冷落他,更是只字不提,和黄然离开医疗中心。走出大门时他往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于千涅追上来。
“不是我说,你和他打算断了?”程克问。
黄然烦躁地抓头发,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医生剃短,贴在头皮上也抓不住:“我也琢磨这事儿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刚医生把记忆传输给我的时候,我真是惊了你知道吗,也就我承受能力强,要不我估计当场就得撅过去。”
程克诧异:“你失忆了?”
黄然解释:“不是,不是失忆,不算。就怎么跟你说呢,饿死我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去。”
程克茫然地打开飞行器门:“那行,那去‘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