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黄然的耳朵,说:“你的alha可是s级,很厉害的。”
这句话近乎在哄,是于千涅现在能说出的最温柔的话了。
黄然血液里还流淌着于千涅从腺体注入的信息素,他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完全无法拒绝来自这个标记他alha的温柔。
“喂?喂?没信号了!”程克大声喊道,“技术组?这都快打仗了,怎么没信号了!你们想死?怎么搞的?喂?”
程崇云忍无可忍地吼道:“滚!”
然后切断了通讯。
程克在突击舰上习惯性地去摸脑袋,结果发现自己戴着头盔根本摸不到脑袋,于是摸了摸头盔。
怎么回事?老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吼我?黄然炸了?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想不出不对劲在什么地方。程克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被挂断通讯之后也没有冥思苦想。他提醒部下警惕四周,等待于千涅登舰就进入大气层。
黄然呼吸有些急促,被完全标记后的oga对alha有强烈的生理性依赖。从情感上来说,他也很难接受于千涅离开他,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黄然有多么不舍得,于千涅只能比他更难受百倍。没有一个指挥官永远不会溃败,无论哪一场战役,他都做好了再也不会率舰返航的准备。
他作为一个指挥官的职责是保护云端,但是保护的是谁,对于千涅来说是毫无意义的空洞答案。
云端从来都没有他想真正保护的人。
没有责任的普通人在灾难和战争到来时,只能抱着自己的爱人依偎在家里,等待万众欢呼的胜利,或者从天而降的一颗炮弹。
于千涅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是临阵摇摆是大忌,他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只能堆出一个牵强微笑:“黄然,等我回来。”
“抓紧啊!”程克又敲响了战级通讯,急切催促,“快点,华夏出发了,现在突击研究所胜算很大!于千涅行不行啊这个人,他不去我自己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