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有点不服气,伏悯察觉到了。
他笑了笑:“怎么了?”
黄然说:“你已经是副舰长了。很多alha,在九英毕业的alha也没有当上副舰长。”
“是的。”伏悯点点头,似乎很认同他的说法,“我已经是副舰长了。我是远航军中唯一一个副舰长,我的事迹应该广为传播,鼓励更多的oga成为副舰长,你是这么想的吗?”
黄然不是很确定地点点头:“嗯,不过这是你的自由。如果我能够当上舰长,我一定会鼓励所有人,告诉他们性别和能力无关。”
伏悯发自内心地笑了:“黄然,你真的很像你的叔叔。”
黄然刚才在伏悯口中听到自己小叔的名字就愣了愣神,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小叔和外界所说的黄恪先生联系起来,非常违和。更加认真地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很多人都很痛恨黄恪先生带来的性别解放吗?”伏悯说。
黄然有些生气:“那都是少数无能愚蠢的alha才会有的想法,大多数人都是支持的。我不觉得我叔叔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最恨你小叔的人,是一群oga。”伏悯解释。
“什么?oga?”黄然很惊讶,“可是,这说不通吧,我小叔是在为他们的权力在斗争,他们不应该支持吗?”
“他们已经接受了一生低头的命运,腰板被压弯了,腿也跪残废了。这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他们,说你们不必这样,你们本可以站起来,好好的在阳光下骄傲地生活。”伏悯说,“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黄然一言不发。
伏悯接着说:“黄恪先生给了太多已经瞎了的人美景,给已经去瘸了的人上跑道的机会。而且我成功了,我刚进入远航军时,一群激进派的平权者不顾黄恪先生的反对把我当成典型报道过很长时间。结果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那段时间,很多oga因为我的故事陷入了精神崩溃中。”
“有很多已经蹉跎成了生养机器的oga,和我有过同样的愿望。”伏悯叹了口气,“但是他们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机会,完全不考虑自己究竟有没有实力,就并迁怒于黄恪先生。”
黄然被气的说不出话,伏悯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平等,有些人天生智慧,有些人天生愚蠢,人和人从出生就具有不同的能力。这是神才能决定的事情。黄恪先生本来就只是一个abo平等的忠实信徒而已,却有很多人责备他,没有尽到做神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