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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正从阳台的帘子后面钻出来,一脸强装不心虚的样子。

在黄然眼里,程克本人俨然变成了一条闪着金光的、回家的路。

程克刚借着醒酒之说在阳台吹风,实际是避开几个不感兴趣的追求者。

甩又甩不掉,泡也不想泡。

他觉得外面差不多了,从阳台刚出来,就被一个娇软的、带着淡淡奶香信息素的oga又一把扑回到帘子外头去了。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吧!”程克好笑地扶着额头,看着眼前这个激动不已、一脸渴望的小oga。

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暴击:“废程儿!我是黄然啊!”

程克太久没有听到这两个词。

废程儿,黄然。

十岁以前,他几乎不上课,挨再多的揍也照样门门成绩垃圾,所以黄然开玩笑地叫他废程儿。一直到十岁,程克开了心智,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帅气,影响他泡oga,所以和黄然红过几次脸,打了架,黄然就再也不叫了。

那时候他家世高,又凶悍好斗,没别人敢这么叫过他。

现在自然也再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黄然死了之后,虽然亲朋好友在各种轻重程度上痛不欲生,但是毕竟还是得生,这一年过去,谁都不敢提曾经在东城派中极其活跃耀眼的这个名字。

当时有个说法,黄然是东城派的一颗新启明星,结果谁能想到他竟然是颗流星。

程克愣住了,他维持着刚才被扑的动作,揽着怀里的年轻人,半天没回过神来。

黄然生怕他不信,说:“我是黄然,咱俩从小在一块玩,玩云烟瓶走罐输了,把人家赢的人打了一顿,十岁偷偷开飞行器去卫星站,九英二年的考核我还给你抄了个题,结果那题是错的,你就没及格!信了吧!我是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