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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睦惆怅地摇了摇头,旋即竟呵呵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

见此,副将严奉正色说道:“将军,至少我雁门军,绝不会弃将军而去!”

李睦深深看了一眼严奉,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罢,他眼中神色闪烁了一番,吩咐道:“你先退下吧,容我静一静。”

“是!”严奉依令而退。

看着严奉退离帐外,李睦沉默了片刻,旋即目光投向了摆在桌案上的佩剑。

在端详片刻后,他站起身来,走向帐外,对帐外的守卒吩咐道:“去取一壶酒来。”

听闻此言,帐外是守卒面面相觑。

毕竟李睦虽说不算滴酒不沾,但历来却很少饮酒,尤其是在军营中饮酒,这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但既然这位将军吩咐,帐外守卒还是依言取来一壶酒。

随后,在无人的帅帐内,李睦独自一人默默地斟酒,旋即默默地杯中的酒水饮尽。

“咳咳……还是喝不惯吶,呵。”

在被酒水呛了一下后,李睦自嘲地摇了摇头,旋即抽出了案几上的那柄佩剑,用抹布细心擦拭。

“是我太狂妄了啊,妄图拯救这个国家……”

将锋利的宝剑横在脖颈处,李睦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韩王起、韩王然两代君主的容貌。

“……李睦无能,无力挽救这个国家,有愧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