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认得鞠升,是他关系颇好的酒友鞠松的长子——事实上鞠升的这个东门令职务,他苏翀也帮了不小的忙。
“鞠家的小子绝不敢开这种玩笑……”
想到这里,苏翀心中便咯噔一下,将家仆推到一旁,走出府邸,直奔右相田讳的府邸。
此时在田讳的右相府,右相田讳已经起床,正在庭院内练习剑术。
倘若说剑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的齐人而言只是一种配饰,那么,这其中绝对不包括田讳——这是一位文武双全,既能执笔治内、又能持剑平外的贤才。
就当田讳在自家府邸的庭院内将他那柄阔剑挥舞地飒飒生风时,就见有一名府兵急匆匆地奔来,口中禀道:“家主,临淄令……”
田讳收起剑,挥了挥手手,因为他已经看到临淄令苏翀急匆匆地奔入了庭院。
虽然苏翀与田讳关系不错,但似这般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田讳的府邸,田讳立刻就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将手中的阔剑递给那名府兵,田讳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即走上前几步,歉意地说道:“苏大人莫怪田某衣衫不整……”
苏翀摆了摆手,连忙说道:“是在下莽撞才对……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右相,东门令方才来报,言城外淄水,不知为何竟停泊着魏国的战船,正在进攻我临淄城。”
“什么?!”
田讳闻言面色大变,皱眉说道:“苏大人且稍等。”
说罢,他回到卧室,片刻后返回庭院,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口中说道:“边走边说。”
离了府邸,田讳骑上府内下人准备好的马,与苏翀一同朝着东城门而去。
期间,田讳向苏翀询问了事情经过,可惜苏翀也只知道这些,这让田讳愈发着急,快马加鞭般赶去东城门。
好在此时尚只是卯时二刻,城内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否则似田讳、苏翀这般在街道上策马奔驰,那准得闹出祸事。
大概一刻辰左右,田讳与苏翀终于抵达了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