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元邑侯韩普并不清楚,他见张启功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心中颇为欣赏,遂宽慰道:“两位放心,哪怕是看在我跟冯祝的交情上,也不至于会对两位如何。”
张启功微微一笑,也不争辩什么,继续方才的话题说道:“如此甚好……且不知,君侯对在下的提议有何看法?”
元邑侯韩普闻言一愣,摸了摸下颌处的胡须,心中若有所思。
倘若换做他伯父康公韩虎在世时,他当然不会去思考什么背国投敌的事,可如今伯父韩虎早已过世,且他作为的韩虎的侄子,被蓟城那边百般针对,所谓的“忠君”思想,元邑侯韩普已经看得很淡了。
问题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仿佛是看穿了的元邑侯韩普心思,张启功缓缓吐出了一个大饼,即给元邑侯韩普许诺的待遇:拥有封邑的邑侯。
听闻此言,元邑侯韩普哈哈笑道:“这跟本君侯在大韩,有何区别?”
话音刚落,就听张启功笑眯眯地说道:“至少无人会掣肘君侯。”
元邑侯韩普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在思考了一番后,岔开话题说道:“先说说两位的来意吧……我猜两位冒险前来我大韩,相信绝非只是为了策反本君侯那么简单。”
见此,张启功也不坚持,在想了想后问道:“敢问君侯,您认为魏韩两国,究竟哪一方的胜算较高呢?”
“……”元邑侯韩普微微皱了皱眉。
倘若换做其他时候,这会儿他多半会随口敷衍两句,但既然对方是前来策反他的魏国说客,而他对此也有些心动,那么,再随口敷衍就显得毫无诚意了。
想到这里,他保守地说道:“据我所知,贵国的君主欺骗了我大韩,使得乐弈花了两年时间打造的‘武安-柏人-巨鹿防线’,形同空设……”
张启功点点头,随即又问道:“将军可听说贵国君主崩殂之事?”
“……”元邑侯韩普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张启功。
其实最近他韩国,还真流传着一则谣言,即韩王然疑似因为操劳而过世,导致国内人心惶惶,但蓟城宫廷那边,却又矢口否认,这使得元邑侯韩普也猜不透,韩王然到底死了没有,或者说,蓟城那边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