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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当年魏公子润狡诈,果然非同一般……”

苦笑一声,韩然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他并不感到气恼,毕竟这是君主与君主之间的博弈,他中了赵润的诡计,只是说明他聪慧才智不如对方。

相反地,他甚至隐隐有些欣慰,因为他终于在一个方面超过了魏王赵润:勤勉!

但欣慰归欣慰,韩王然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原因就在于对方的奸计得逞了:常年的辛劳,确实是让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尤其是前两个月在殿内不慎磕破了头后,他发了好几日的烧,虽然后来通过药石把病情压下去了,但宫内的老宫医讲得很明白,药石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无法根除病源。

而他的病源,就来源于他长期辛劳,积劳所致

老宫医奉劝过他,若他不希望自己步上先王韩简的后尘,那么,就要立刻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不可再辛劳,不可时时刻刻思考国家大事,导致心力难继——这个时代还没有“用脑过度”这个说法。

只是,韩然如何能放下这一切呢?

他韩国的经济,刚刚遭到魏国商贾的针对,导致国内市场一片混乱,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不顾国家、自顾自己的贪婪商人在趁机敛财,兴风作浪。

更要命的是,他韩国本土的铜币,因为魏国商贾的关系,信誉已经低到就连本国子民对其也毫无信任的地步,有越来越多的韩人拒绝流通韩国的铜币,而改用魏国的圜钱。

这两个噩耗相结合,意味着他韩国几乎已丧失了一个国家的根本。

倘若说仅仅只是国内一团糟也就罢了,可事实上,他韩国的对外策略亦失败了。

首先是“韩齐楚三国联盟”提前暴露,其次是“武安-柏人-巨鹿防线”这个他韩国足足花了两年余,花费无数精力、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抗魏战略防线,在魏国无视这道防线进攻齐国的情况下,形同虚设。

一想到这里,韩王然就感觉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罢了,先不想这些……”

抬起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位置,韩王然转而思索另外一件事,即如何“引诱”魏国攻打他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