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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勋拍了一下桌案,笑着说道。

他原本对朝廷编著的教材书籍还有一些担忧,生怕朝廷误人子弟,但就目前看来,朝廷比他更明白如何教育稚童,他完全是杞人忧天了。

第三本,他拿起了那本《轶谈》,仔细地观阅了第一篇“百羊灭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小说家的书……唔唔,原来如此,不曾想这个小说家,竟然还有这等功效。呵呵呵……”

在随便翻了几篇后,他便将《轶谈》放下了,毕竟他对这些夸张的名人轶事并不是很感兴趣。

继而,他又拿起了《算术》。

此时,寇正在旁说道:“老师,听说这本《算术》,是前人无名氏所著,此后被杂家所记载。此番杂家献于陛下,又经陛下亲自修正、补充,并且朝廷在公文中明确表示,国立初等学塾必教算术,甚至于,礼部亦对外透露,日后的考举,亦会在考卷中相应增加算术的比重……”

尚勋一边观阅着《算术》,一边点点头说道:“高瞻远瞩,那位年轻的陛下,真是高瞻远瞩啊!”

说着,他又放下《算术》,将目光投向桌上那些高等学塾的教材书。

既然是高等学塾的教材书,其文中讲述的学术,自然要比初等学塾教材精深地多,《法论》、《墨言》、《儒学》、《本草论》、《地质论》这种他还算能看懂,可《兵韬》、《阴阳学》、《伤寒论》这种,他就几乎看不懂了。

而其中的《名法》,他更是丝毫都看不懂,他实在不知名家究竟在讲些什么东西,比如“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天与地卑,山与泽平”等等,还有什么“坚白论”、“白马论”。

不得不说,这本书尚勋观阅的时间最长,但是却毫无收获,最终只能讪讪地摇头自嘲,自嘲自己的资质,还真是无法看懂名家的书籍。

不过这也难怪,事实上这本《名家》,纵观整个魏国,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能看懂。

但不可否认,掌握了其中知识的人,无一不是天资聪颖、且口似悬河的辩才。

“好啊。”

抚摸着这些珍贵的诸家学论经典,尚勋不由地看向寇正,心中有些感慨,忍不住说道:“陛下拓宽了平民向学之路,此举,诚然是功在千秋、利在千秋!”

寇正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也是平民出身,若非故乡有尚勋这位博学的氏族之后收他为学生,教授他学业,他又哪里有机会接触学识,最终通过考举步上仕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