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卫王费的手段后,赵润笑着对身边的大太监高和说道:“倘若这招数果真是卫王想出来的,那朕还真是小瞧了他……”
大太监高和笑着附和道:“终究是卫国的君主……”
赵弘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虽说在他的印象中,卫王费始终是以昏昧之主的形象出现,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父亲赵偲那辈的人,况且对方在位的时间,比他父王赵偲还要久,岂是真的那么容易对付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到表兄卫公子瑜,赵弘润微微摇了摇头。
记得当日表兄卫瑜来咨询他的意见时,赵润就看出这位表兄并未作出觉悟。
在这方面,赵润的老爹赵偲就很干脆果断——弑君杀父、囚杀长兄、流放臣弟(南梁王),待宗府与国内的赵氏一门贵族反应过来时,木已成舟、米已成炊,纵使有人反对也已无济于事。
而相比较赵偲,卫公子瑜如今的做法就很愚蠢——其实倒也不能说是愚蠢,只能说是太过于优柔寡断。
优柔寡断,并不能完全算做欠缺,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它却会导致功败垂成,甚至会要了你的命。
这好比这次卫国的内争。
在赵润看来,你卫瑜跟濮阳那边解释什么?直接打过去不就完了?虽说强行与西军正面交锋,必定会使东军损失惨重,但要知道,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对公子卫瑜就愈发不利。
然而,卫瑜瞻前顾后,竟将这场内乱拖了两个月——甚至于即便过了两个月之久,卫瑜一方还是没能掌握主动。
不得不说,这使赵润对表兄卫瑜的评价稍稍降低了几分。
两日后,礼部左侍郎朱瑾就卫国的问题,前来咨询赵润的态度。
毕竟与秦、楚两国不同,卫国既是魏国的盟国,亦是依附魏国的臣属国,因此,作为宗主国,魏国自然不好对卫国的内乱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