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鸟瞰看,韩国王都邯郸就在馆陶的西边,且两城的直线距离仅仅只有一百三四十里左右,因此不夸张地说,若被魏军拿下馆陶,邯郸就要面临巨大的威胁。
然而这个时候,反而是赵弘润感觉有点不对劲。
在他看来,他麾下十万魏军的行踪,那是不可能藏掖着住的,并且他此前也并未想过要藏匿行踪,在这种情况下,邯郸有可能不知他以及他麾下十万魏军的存在么?
然而迄今为止,韩国还未派任何一支军队前来阻击,这在赵弘润看来是几乎不可能的——纵使这个时候韩国已将主力军全部派到了河西郡,也必定会紧急征募一支军队,前来阻击,而不是放任他们魏军长驱直入。
除非,这是韩国的诱敌之计。
“……被看穿了么?”
远远看着已隐隐能够看到几分轮廓的“馆陶”,赵弘润坐在马上,伸手抓了抓头发。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话确实是至理名言,当初赵弘润想得很好,故意率军征讨宋郡,在诱使韩国趁机对他魏国宣战的同时,还能有机会偷袭韩国的腹地。
而如今看韩国的反应,赵弘润觉得他这次想要偷袭邯郸的计划很有可能是已经泡汤了,甚至于,可能这会儿他的后路都已经被韩军给截断了。
“这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赵弘润暗暗嘀咕了一句。
“殿下,怎么了?”宗卫长吕牧似乎看出了自家殿下的异常,小声询问道。
由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弘润没敢将心中的判断说出口。
他该怎么说?难道说他判断失误,韩国可能在前面布置好了陷阱等他跳进去?
倘若他果真这么说,相信就算鄢陵、商水两军皆是精锐,士卒们的士气也会有所影响。
是故,他笑着说道:“本宫是在想,打不打这个馆陶呢?还是说,打另外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