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坐直了身体,目视着太子弘誉,皱着眉头说道:“傍晚回到王府后,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你是指那份榜文么?”太子弘誉平静地问道。
“不错。”赵弘润皱着眉头,似斥责般说道:“你把赵弘信逼得太紧了,你可知道,待他看到这封榜文,他必定会……”
“必定会起兵攻打大梁,是么?”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依旧是一脸平静:“搞不好,连老四跟小九也会站在老五那边,是这样么?”
“……”由于被太子弘誉提前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赵弘润无言张了张嘴。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一边打量着书房内,一边徐徐走到内室,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期间口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微微皱了皱眉,赵弘润亦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走到太子弘誉对过的位子坐下,目视着后者不解问道:“既然你明知此举已引起我大魏的内乱,为何还要强行发布这道榜文?你这不是故意挑起事端?……为什么?!”
“因为你。”
看着有些激动的赵弘润,太子弘誉神色复杂地说道。
“我?”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闪过几分错愕,随即,似自嘲似嘲讽般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会参与夺位?可笑!我若是有心夺位,皇位……”
“皇位唾手可得!……是这样么?”再次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想说,我这个太子的位子,是你让给我的,是么?”
“……”赵弘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长吐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弘润,既然今日有机会开门见山地谈谈,你我皆心平气和些。我方才说的‘因为你’,并非是怀疑你有夺位的心思,而是……确切地说,这也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父皇的问题。”
“父皇?”赵弘润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理解。
见此,太子弘誉遂解释道:“还记得九年前,楚国的暘城君熊拓攻打我大魏,当时我大魏国弱,可用之兵不过八万‘驻军六营’,故而人心惶惶……当时,年仅十四的你,率军出征,以寡敌众,大破暘城君熊拓十六万大军,事后,你收编了暘城君熊拓的降卒,共得五万军队……即最初的商水军与鄢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