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去年、前年时,沁阳那可是魏国北二军——现南梁王赵元佐麾下“镇反军”的驻守城池。
听了荡阴侯韩阳的感慨,冯颋却摇头说道:“我倒是不认为沁阳会比山阳难打。”
在冯颋看来,山阳县之所以难打,那是因为这里有魏公子疆亲自坐镇,与山阳县的魏人并肩作战,而沁阳,虽说曾经是魏国南梁王赵元佐驻军的地方,但目前,南梁王赵元佐麾下主力军已撤到了大河以南,这意味着沁阳已经被南梁王赵元佐给放弃了。
在这种情况下,沁阳县的魏人纵使会拼死守城,也绝不会像山阳县这样激烈。
山阳县,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座城池有魏公子疆!
顺着这个思路,冯颋对荡阴侯韩阳说道:“这场仗过后,接下来的战事,应该会好打许多了……魏国的南梁王姬佐,已将主力撤回大河以南,因此河内郡一带,应该没有多少魏军的精锐,顶多就是一些县军而已……”
荡阴侯韩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别忘了天门关的五千商水军。”
冯颋点了点头,他绝不会小看商水军,但话说回来,他顶多也就是重视而已,毕竟五千商水军,实在不足以扭转河内战场的胜败走向——就算是五千“商水游马”,已无法挽回魏军的劣势。
“除非魏公子润从天而降。”
见麾下的军队已杀入城内,荡阴侯韩阳心情大好,忍不住开着玩笑说道。
尽管明知荡阴侯韩阳是在开玩笑,但冯颋仍然感觉后脊有些发凉。
自从去年在上党郡境内被魏公子润的军队打得几番丢盔弃甲后,魏公子润仿佛就成了他心中的梦靥,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彻夜难眠。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支可怕的游马重骑,以及那位将暴鸢、靳黈、还有他冯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魏公子润。
想到这里,他讪讪说道:“这种玩笑……还是莫开为妙。”
见冯颋面色微变,荡阴侯韩阳笑着调侃道:“冯颋,你可是被誉为‘北原十豪’啊,竟对此子如此畏惧?”
其实提到魏公子润,荡阴侯韩阳心底也有些发怵,毕竟在去年魏公子润增援河内时,他也被这位魏公子打地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