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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名宗卫也说道:“我已召集了一些可以信任的宗卫,拼死亦会将王爷送离大梁。”

看着这两名满脸担忧的宗卫,赵元俼摇了摇头,忽然笑着问道:“有酒么?”

那两名宗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当即离开,拿了一壶酒,还有一只酒杯。

不顾这两名宗卫的劝说,赵元俼倒了一杯酒,随即取下玉冠上的发簪,取下上面一枚珍珠似的东西丢入酒杯中。

随即,他将发簪重新插回玉冠。

而只是这点工夫,那枚“珍珠”便已在酒水中融化了。

“我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

在深深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画像后,赵元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随即,他正了正衣冠,正襟危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从始至终,那两名宗卫单膝叩地跪在那扇敞开的牢门前,一动不动,仿佛是为眼前这位怡王爷送行。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大梁大概三十里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正飞快地行驶着。

在旁,十几骑护卫守护着这辆马车。

忽然,马车内传来了夹杂着咳嗽的吩咐:“沈彧,停车。”

“是!”驾驶马车的马夫当即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笑着问道:“您是觉得乏了么?禹王爷?”

在他的询问声后,一名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拄着拐杖下了马车,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随即抬头眺望着大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