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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赵弘润返回大梁准备与国内那些垂涎河东四令的国内贵族摊牌,之所以底气十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与三年前的势单力薄不同,如今他身背后,亦有一股贵族势力在支持他,虽然大多数是些不入流的贵族。

但是这不要紧,反正赵弘润也不指望那些人能真正帮助他什么,他想要的,只是分化那些反对他的贵族。

不得不说,当初三川之事,举国的贵族抱团联合起来对宗府施压,纵使是赵弘润也只能妥协,顶多就是扳倒赵泰汝、赵来峪等宗老出出气,却不敢报复真正的罪魁祸首,原因就在于,“举国权贵”这四个字,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在这股势力面前,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父皇魏天子都只能选择妥协。

而如今,反对他的“举国权贵”已变成“绝大多数权贵”,这压力明显就要小得多了,到时候赵弘润再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使“绝大多数权贵”变成“一小部分权贵”,那么这场由“肃王与国内权贵”之间的战争,风向就要逐渐偏向于前者了。

后续的事,赵弘润并没有想太多,他只着眼于眼前的事——因为当年的三川之事,国内那些权贵再次企图联合起来对他赵弘润施法,这是赵弘润所无法容忍的。

真当他赵弘润是软柿子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哼!上回宗府倒了,这回,倒的人又会是谁呢?

站在船首,赵弘润看着波涛汹涌的河面,暗暗冷笑着。

此时,宗卫吕牧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两件厚袍,他丢了一件给宗卫长卫骄,随即将另外一件披在赵弘润身上。

赵弘润朝着吕牧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此时,吕牧犹豫地问道:“殿下,把那个刘病已留在汾阴,这样合适么?”

赵弘润扯了扯袍子,笑着说道:“一个风一吹就能刮跑的病秧子,你担心什么?”

吕牧闻言摇头说道:“卑职倒不是担心那个刘病已,卑职是担心……刘病已是襄王的表亲……这不太合适吧?”

赵弘润望着河面没有说话。

事实上,吕牧的话一语中的说中赵弘润心中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