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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弘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背双手瞅着天空。

“赵弘信他是自己忍不住想当出头鸟,还是被赵弘璟教唆呢?”

说实话,这件事赵弘润还真不好判断。

毕竟近段时间,由于得到了南梁王赵元佐与天水魏氏的支持,庆王赵弘信的确有点膨胀的意思,公然搭帮结伙,企图将监国的雍王弘誉拉下来。

搞不好,自信心膨胀的庆王赵弘信,已自认为能与他赵弘润扳手腕了也说不定呢。

当然,这只是赵弘润的猜测,至于是否果真如此,只要看到时候那位“户牖侯世子孙嘉”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

此后数日,赵弘润一边在汾阴等待朝廷、或者干脆点说是等待他父皇的回覆,一边则等待着户牖侯世子孙嘉。

足足等了两三日,赵弘润这才收到消息,言“户牖侯世子孙嘉”的车马已至“解县”,并在该县小住的两日。

“他在解县干什么?”

赵弘润有些看不懂了。

结果没过两日,赵弘润就得知了原因,户牖侯世子孙嘉之所以在解县小住的两日,是在等他一个同伴,一个立场阵营上的同伴,中阳刘氏的嫡子“刘病已”。(注:病已(yi),即病愈的意思,古时极其泛滥的好寓意名字。)

中阳刘氏,那是襄王赵弘璟的母族。

于是,整件事就愈发明朗了。

十月二十七日,户牖侯世子孙嘉与中阳刘氏的嫡子刘病已,两队车马并作一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汾阴。

沿途在经过一大片杂草丛生的农田时,户牖侯世子孙嘉撩起马车的帘子,皱着眉头说道:“穷乡僻壤,要不是庆王殿下嘱托,我真不想来这种地方……刘兄以为呢?”

听闻此言,与孙嘉合坐一辆马车的刘病已用手绢捂着嘴咳嗽了一阵,随即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贤兄此言差矣……汾阴虽破败,只因……咳咳,只因去岁遭遇兵祸,非……咳咳……”

回头瞅着刘病已咳地面色涨红,孙嘉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一些距离,心下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