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
经周昪这么一说,他心中微微一愣之余,还真有些怀疑了。
毕竟正如周昪所说的,天门关的守将暴鸢,可是在十月二十日的时候就离开了天门关,并且带走了三万骑兵,然而天门外的北二军居然毫不知情?
这的确不太可能。
打个比方来说,倘若是他赵弘润进攻天门关,虽然主战场是在天门关,但赵弘润势必会向太行山派兵,派出青鸦众等斥候,监视天门关以及天门关背后高都盆地的风吹草动,如此一来,似暴鸢调走三万骑兵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瞒过太行山上那些斥候的耳目。
毕竟那是三万骑兵,不是三百骑,行动起来那是何等的声势浩大,怎么可能北二军居然连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到?
更何况,当时暴鸢是在惊悟到他肃王军可能在发鸩山、羊头山建好营寨,火急火燎带着三万骑兵赶去支援的,因此不像是会刻意地藏匿行动,很有可能是什么都没细做考虑,直接带着三万骑兵就离开了。
三万骑兵一同疾奔的动静,那种仿佛地震一般的动响,只要太行山上有北二军的眼线、细作,就不可能瞒过这些耳目。
而在这种情况下,南梁王赵元佐居然依旧按兵不动,完全不对天门关有所行动,这的确有点问题。
他好歹对天门关试探着做一番佯攻呀,看看暴鸢是否在关隘内,倘若暴鸢果真不在,岂不是可以顺势强攻天门关?
然而,南梁王赵元佐似乎是什么都没做。
这的确不像是一位擅战的统帅会做出的判断。
“……”
赵弘润沉思了片刻,随即便将这个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测,就算南梁王赵元佐果真有借机陷害他的心思,他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无端端猜忌一路军队的统帅,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赵弘润摇摇头说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南梁王终归是我与小宣,而且如今在国内的地位不低,不可恶意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