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赵弘润决定在安陵城外新设一个村镇,顺便也将“安陵工坊”这件事给落实了,毕竟这是他许下的承诺。
只要一切部署顺利,或许安陵会成为虞造局名下一个重要的加工地,使得魏国的民用工艺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不过拜这所赐,赵弘润已经有近十日没有离开县衙的书房了,每日都在忙碌这件事。
事实上,赵弘润心中恨地不得了,因为他父皇就是如此,被偌大魏国的诸多国事、朝事所牵绊,以至于半辈子都被束缚在垂拱殿那一隅之地,仅四十几岁就斑白了头发。
每当看到他父皇斑白的头发,赵弘润就感觉垂拱殿那“垂拱”字样,饱含着满满的恶意。
(注:垂拱,即垂拱而治,就是指什么都不用做,国家就能治理地很好。可以视为是魏国某代先王的恶意自嘲,或者是其毕生的夙愿。)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才不想去争那个位置,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像他父皇一样,一辈子都被束缚在那一小块地方。
他热爱着魏国不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因此牺牲自己一辈子的时间。
可没想到如今到了安陵,他居然还是被束缚在安陵县县衙书房那前前后后不到方圆三四丈的狭小地方,说句实话,这简直快将他给逼疯了。
可遗憾的是,他那超乎常人的掌控欲,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完美主义强迫症,使得他并不放心将这么大的事交给安陵县令严庸去处理,顶多就是在这些事步上正规后,再将一切丢给他。
“……”
望了一眼已来到身边的段沛,赵弘润长吐一口气,放下笔揉了揉由于长时间聚精会神而导致有些发酸的眉骨,语气不甚和善地问道:“什么事?”
段沛虽然是个莽夫,但也看得出此刻赵弘润心情不佳,遂立马收敛了脸上神秘兮兮的表情,放弃了要卖关子的念头,简洁地说道:“殿下,您要人,青鸦众带回来了。”
“唔?”
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许惊喜之色,欣喜说道:“果真?……将其带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