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弘润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动怒,因为他感觉不值。
他只是感觉莫名的悲哀。
不可否认,魏国内有像圉县的何之荣那样正直、堪称国家基石的贵族,自然也会有一些损公肥私的蛀虫。
虽然他始终坚持认为他们魏国不至于像楚国那样糜烂,但事实证明,魏国内,的确也有似眼前这桩贪赃枉法之事,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堂而皇之。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
严庸再次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的确,眼前这位肃王发怒的时候,着人令人心惊胆颤,可那种惊惧,远不及眼前这位肃王殿下似眼下这般默不作声。
严庸毫不怀疑,下一刻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就会命令身边的宗卫一剑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
赵弘润漠然地看着在他脚边磕头不止的严庸。
平心而论,他的确恨不得将严庸给砍了,但是仔细想想,杀这种小人物又有什么意思呢?
严庸只是一个窝囊的县令,从方才进城时城门紧闭那件事就不难看出,严庸身为安陵县的县令,却根本做不到对全城的控制。
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摆设,一个随时会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杀不杀这种人,于大局没有丝毫改变。
想到这里,赵弘润收敛了眼中的杀意,沉声说道:“严庸,你这个官,是当到头了,甚至于,日后还会被刑部问罪……现在本官给你一条生路。”
听闻此言,严庸连忙抬起头来,欣喜地说道:“请肃王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