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舆君熊琥在这阵折磨过后早已疼地力气全无,喘着粗气怨毒地看着赵弘润,却再也不敢骂什么狠毒的话。
良久,他用沙哑的声音怨毒地说道:“姬润,你……你留着本君……性命,是想以本君……来威胁他们……他们四人吧?”
“哦?何出此言?”
“呵,少……少装蒜了。”平舆君熊琥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道:“你以为……以为本君猜不到你的意图么?……你无非,无非就是打算叫这四人回到熊拓大人的军中,使他们为内应……留着本君,除了威胁他们,还能有别的什么意图?”
此言一出,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的表情皆微微有些异样。
想想也是,归降了赵弘润的他们四人,在哪里才能最大地体现作用?是在魏军的营内么?
不!当然得是在暘城君熊拓的营内,作为内应。
如此想来,赵弘润方才叫他们四人砍平舆君熊琥一刀,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出出气”那么简单。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赵弘润给他们四人套上了一根不能背叛的枷锁,倘若屈塍等四人胆敢背叛他这位大魏肃王,那么,赵弘润只要将平舆君熊琥放回去,这位受到了部下迫害的楚国公族,自会去收拾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
到那时,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绝对会受到十倍、百倍的折磨。
想到这一层,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望向赵弘润的眼神变得很是复杂。
“是……是这样子吗?肃王殿下?”伍忌有些不能接受地问道,要知道方才赵弘润给他的印象可是非常好的。
面对着四名降将惊疑的目光,赵弘润面色如常地笑了笑,淡淡说道:“本王做事做人,向来是先小人、后君子……熊琥说得没错,倘若你等背叛本王,那么,本王就使熊琥、熊拓来收拾你们。但若是你等对本王忠心……呵,本王又岂舍得释放熊琥这样的金贵筹码?唔?”
“……”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相互看了几眼,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们也不认为,这位大魏的肃王会如此轻易地信任他们。
可就在他们四人点头的时候,平舆君熊琥却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