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把年年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医生离开时说暂时稳定下来,那眉间都是忧色,所有人都明白,岁岁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明明烈日炎炎,年年总觉得他行走在冰窖。
他轻轻推开门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苍白的,脆弱的。
脖间还带着那枚玉,年年陪着岁岁,直到太阳落下。
安静地不可思议,岁岁醒来时悄无声息,看见了旁边坐的人,嗓子哑的可怕:“……年年。”
年年一怔,慌忙回头看他,又沉下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咽下喉咙里的酸甜苦辣:“……喊哥,没大没小。”
岁岁咧着嘴角笑起来,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不许说傻话!”
那一滴泪小小的,滚烫又晶莹,缓缓从眼角落下。
年年看着,突然心口针扎似的痛。
惧怕传遍了全身,那一直以来的担忧被他化为了所谓的冷漠,不敢靠近不是讨厌,而是怕看见岁岁一天天虚弱下去的样子。
他第一次握紧了岁岁的手,那么凉。
他保护不了他。
他真的好希望岁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不再受伤,好好活着。
这些画面断断续续地像卡碟般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