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抬头,掩了表情,笑着说:“您回来了。”
年年点头:“辛苦了。”
老先生似乎轻叹一声,抬脚走远。阮嘉提议要去见岁岁,年年没同意,只是在院子里的石头桌上坐下,贺瞭则在给年年讲题。
那风一阵阵的,岁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到长亭下,看见不远处的三个人。
不远处的大门有工人在忙活什么,一个个箱子打开搬进搬出的。阮嘉把视线收回看向年年,睫毛长黑发柔顺,眼睛不经意地往后看,看见了另外一道身影。
那身形不瘦弱,身高也不矮,如果不是他脸色苍白,阮嘉不会一眼认出那就是岁岁。
“叫你弟弟过来坐,一个人太可怜了。”
这话尾音上翘,说不出什么意思。年年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和岁岁对上了视线。
两两相望着,年年收回视线看着书本,语气那么僵:“不用管他,身体不好就该在屋里待着。”
不知道身后的人听没听见,年年也没再回头。阮嘉看着,岁岁没有回屋,反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处。
眼前的两个人还在书本上写写画画,阮嘉没兴致,起身在旁边挑弄树枝。贺瞭抬头时没看见阮嘉,看向周围,才发现阮嘉在和几个工人说话。
“在干什么?”贺瞭问。
阮嘉带着笑回过头,说:“都说这家人财大气粗,果然不错。看看这佣人和忙前忙后的工人就能看出来。”
贺瞭转身看了一眼年年,见他没注意到这里,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怪怪的,你别对他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想对他做什么?”阮嘉看了一眼年年,那人对上他的视线就移开了,他这才笑起来,“可惜了。”
贺瞭被说中,也没有辩驳,问:“什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