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从教室里出来,旁边还站着一个比他高大的男生。
这人是学校里的老师,平时和他关系走得很近。文质彬彬,戴了副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
他怀里还抱着教学书,看着年年:“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先回办公室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这一年的年年刚刚过了23岁的生日,这个老师名叫贺瞭,是一位性格稳重成熟的男人,平时对年年很照顾。
家里有车来接,年年坐了上去,看着车慢慢往家里行驶。
可当他回到家里时,却发现家里佣人忙前忙后的,嘴里嚷嚷着“不好了!小少爷又吐血了!”,“快去拿盆来!”,“影儿!快去把张医生喊来!”
家里的人手忙脚乱,年年拿着书本脚步僵在了那里,却也知道,这是这一年,岁岁吐血的第二次。
以往的岁岁只是咳嗽,受点风寒卧床不起,可万万没想到如今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他垂下了手,想起来他某一天路过母亲房间,听到的母亲父亲谈话。
年年去岁岁房间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枕头都被鲜血染红了,母亲在一旁心疼的落泪,父亲也满脸沉重。
可是那时候年年不知道的是,岁岁看见他了,他手里还握着那枚红色的血玉。
他有气无力,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想喊:“哥哥——”
后来岁岁的病止住了,养了一段时间,身子娇弱的像朵随时都要凋零的花。
年年每次放学后和贺瞭一起回到院子里,几乎都能看到岁岁坐在那里抬头望天空的样子。
背影孤寂,眼神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