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几声,目光从岁岁额头上鼓起的包移开了,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弟弟只有我能欺负。”
年年一个人打不过三个小孩,最后伤痕累累的回家,被母亲发现狠狠训斥了一顿。岁岁看见心里着急,想着去找姥姥,可是姥姥偏偏今天不在。
岁岁急得跺脚,年年脾气倔,不认错,眼见母亲拿着鸡毛掸就要往他身上落,岁岁直接冲出去挡在年年身前,哭着喊:“不要打哥哥——妈妈,别打哥哥,他是为了保护我——”
年年被关在了屋里,中午饭都没给吃。岁岁悄悄留下了一个鸡腿和馒头,包的干干净净,他踮起脚,伸手从窗户扔了进去。
“岁岁。”
“哥。”
两个人透过门缝隙,看见了彼此的脸庞。
岁岁又要哭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哭,我最烦你哭。”年年手里拿着他给的馒头,那眼神冷傲:“你被人欺负只想着忍气吞声吗?你病的连脾气都没了。”
就算是年年不喜欢他总是哭,可岁岁还是没忍住:“可我能怎么办——”
“我谁也打不过,我谁也打不过……”
他的身体状况从出生就是差的,差的一塌糊涂,仿佛多咳几声下一秒都会死掉。
年年想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可手伸不出去,只好别扭的安慰:“别哭了,行了,我不说你了。”
岁岁哭得哽咽,止不住了:“不止是你,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讨厌你。
我不讨厌你。
“游叶之?”书辞看着游叶之紧皱的眉头,喃喃自语:“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