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处理自家弟弟一样,早熟的香克斯自觉担任起江越年家长的角色,在辛苦收拾完毕后,他倒头就睡。
“晚安。”他迷迷糊糊的用下巴蹭了蹭被角。
克拉克在沙发上翻身,湛蓝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他伸手熄灭了台灯,“晚安,香克斯。”
江越年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听着周围悠长的呼吸声接连响起。
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江越年无声的动了动嘴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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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算去采访布鲁斯韦恩?”江越年对着镜子打领带,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娴熟的像个有着几十年经验的外科大夫缝合伤口一样,动作精准的打出一个领结,和昨天没被扯毁的那个分毫不差。
他压着嗓子,怕惊扰到还在睡觉的香克斯。
虽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终归还是个孩子,睡眠不足可是常有的事。
克拉克跟着江越年一起降低音量,两个人做贼似的在洗漱间聊天。
不得不说喝酒的确是拉紧男人之间感情的重要手段,虽然两个人没聊什么,但今天就是比昨天多了几分随意。
“对,没想到昨天会发生那样的事,希望今天能有机会采访到韦恩先生,毕竟我这次的出行计划只有一星期。”克拉克的领带是蓝色的,和他的眼睛很衬,不过这家伙偷懒,没把领带解开,现在松垮垮的像个绳套系在脖子上,皱巴巴的比邻居大妈做的西班牙油条还要扭曲。
“我猜你今天早晨怕是无功而返。”江越年对着镜子里的克拉克眨眨眼,“或许你还不够了解布鲁斯的秉性?”他指指倒影里克拉克脖子上那根“不明物体”,“他可是个懒觉大王,如果你没有预约,我建议你还是下午你能不能把你这见鬼的领带换了?你这样走出门,我担心大家怀疑你得了阿兹海默综合征。”
低头无辜的看看领带,克拉克抬头:“呃,我觉得熨一下就好。”其实把满是褶皱的领带变平整根本不需要熨斗,对于他来说只需要两根手指就够,不过,呃他偏过头,眼皮下方就是江越年的侧脸,恩,果然还是等江出去,我自己偷偷搞定吧!
规划好一切,克拉克又看到面前的人露出熟悉的表情,心理突然冒出一丝丝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