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年站在门口,他开始回想,那个“托尼”带着伤,衣服却很整洁,头发也不像面前这个夹着尘土,在头上肆意凌乱;嘴角有伤,面前这个却没有;一心一意想找佩珀,面前这个江越年想想托尼抽屉里那个还没拆开的礼物——死鸭子嘴硬的不想找佩珀。
趁着江越年发愣,托尼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盘子里的所有吃的,还意犹未尽的问:“还做了别的吃的吗?要么点个外卖也行,就要个汉堡和炸鸡,啊,对了,还有可乐”
“我刚才正准备做慕沙卡。”江越年狐疑的看向托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东西呢?”托尼转了个圈确认肉眼可及的范围内没见到任何一个长得像慕沙卡的食物。
“菜被你吃了。”江越年指指托尼还沾着油星的指尖,又指指垃圾桶,“酱被我倒了。”
托尼的眼睛瞬间变大,像是看到妈妈把自己辛辛苦苦用橡皮泥捏成的晚餐揉成一团的小朋友,以一种谴责的姿态望向江越年,“所以我现在还是要点外卖对吗?”
江越年不知道自己被戳中了哪处笑点,忍着嘴角上扬的趋势,“算了,我帮你”他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丢下面前的托尼就向门口狂奔。
“喂,什么情况?要帮我去买汉堡吗?”托尼在身后双手并成喇叭状,“我要双层芝士”
江越年当然不是去买汉堡。
如果要吃汉堡的托尼才是他认识的托尼,那么刚才那个“托尼斯塔克”就绝对不是他熟识的那位,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他一路奔跑,脚步像是快从地面脱离,快得像是要起飞了,他一路冲向楼下的会议室,顾不得乘坐电梯,几个大跳从楼梯间下落。
会议室的门紧闭,门口的保安尽忠职守的阻拦他,理所当然的失败。
会议已经结束了,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已经离开,穿着白色职业套装的佩珀还在首座整理资料。
“佩珀小姐。”江越年猛然推开门,看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又后退两步敲了敲门。
佩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笔在面前的纸上勾画,她的笔尖已经停留超过十秒,才恍然从资料海中抬起头,她眯着眼搜寻了一下,把自己的思维从面前的文档中剥离开来,这才从混沌的脑海里辨认出江越年的脸,“江!”她向江越年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江越年在佩珀抬头之前就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房间暗自探寻了一整遍,“刚才托尼来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