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半阖着眼，目光没有焦点，涣散的停留在江越年身上的某处。

“嘿，男孩。”显然他经历了一场飞行，已经略微清醒了一些，“晚上好。”

“已经快到说早上好的时候了，托尼。”江越年冲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递到托尼手边。

“呃好吧。”托尼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他喝了太多酒，这个人就像在酒桶里泡着，酒液已经淹没到头顶了，“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江越年给自己也调了一杯，比托尼那杯多加了两片柠檬，“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样我才能答应你一件事，这叫做等价交换。”

“哦，得了。”托尼的白眼翻了一半，就连忙眯住了眼，江越年猜测他可能是旋转眼球的时候拽住了脑海中掌管疼痛的那根神经，“我有什么需要你来帮忙的？”

“别嘴硬，托尼。”江越年的指甲轻轻叩击杯沿，“队长带走了那么多人，你确定你有足够的人手能把他们抓回来？”

托尼沉默片刻，他的眼睛注视着玻璃杯，在落地灯下波光粼粼的，“你告诉过我，你不想做一个有能力的旁观者。”

“对，那对于我来说，才是最无能为力的感觉。”

手掌中间的玻璃杯旋转了一圈，托尼把它放在身边的矮桌上，他的手指交叉放在腹部，手肘搭在扶手上，慢慢转过头来。

那双眼睛，在黑夜里仿佛也闪着光芒。

“来跟我说说你的要求，江。”

江越年看向窗外，此时智能感应的落地灯已经悄然熄灭，地平线上迸发的光芒驱散了黑暗与雾霭。那橙色的光闪耀在起伏的海面上，点点波澜，像一面面破碎的橘色镜片。江越年的脸，似乎也染上了这暖意。

“我没什么要求，你能陪我看这一次日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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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到十二点半，就很饿，可是吃了又太不要脸，哎

最近没有办法维持准时的零点更新，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