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发点确实是一片好心,夏侯荻自己也很希望能够被认同归宗,摆脱尴尬的处境。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感谢薛牧这番为她考虑的心意,还是应该恨他的无情。
他是想要放弃?让自己找别的驸马去?
还是想要让自己孤身到底,忍着天下的议论,坐等他来偷情?
不管哪一种,都让人恶心,她要一个答案。
薛牧给出了回应。
“是你自幼在皇家,太过重视皇室之名。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而不是礼法为尊的世界。只要势成,我让皇帝把公主送给我都可以,哪里来的那么多枷锁,哪来的非要驸马尚公主?”
夏侯荻愣了一下。
薛牧续道:“当然那很难。可若是兼顾双方颜面,求得一场说得过去的联姻,又能有多难?便是现在都有几分把握,再过一段时间,更有把握了。”
实际上薛牧真正想的是让她去争女皇,可这时候说她多半不接受,还是换了个更低一级的说法。
即使是这个更易接受的答案,依然没在夏侯荻的预计内……
虽然听着有点贪,但好像操作性确实还行,至少立意上也比她想象的任何一种都舒服太多。夏侯荻心中的气吁了出来,烦闷倒是散了许多,口中还是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明明可以高高在上招驸马,或者可以和一位优秀世家子弟举案齐眉的,非要去下嫁联姻,跟一堆妖女混一起?”
“……事实上没我折腾这些,你最大的概率是成为谁的童养媳。要么纠结在人伦里,要么怒反出京。”
“你放……”
薛牧不跟她争,迅速俯首堵上了她的唇,把粗话堵了回去。
夏侯荻没再争辩,慢慢闭上眼睛任他攫取。
她说过了,只要他给了答案,她就给他。何况这个答案还可以……她这会儿实在懒得去想太多以后的事情,也懒得去想薛牧能不能实现他说的话,更懒得辩没他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