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宴九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燃却主动说:“宋阳如果私下找你要做什么,直接让他找你经纪人。”
宴九皱了下眉,“怎么了?”
“怕你吃亏。”陆燃无所谓地笑笑,“盛和抠,找你肯定给不了高价,你又心软,他随便扯扯以前的情分,我怕你就答应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带了点迷惑,宴九应下一句知道了,然后问他:“你也是这样?”
陆燃反问:“哪样?”
“我不心软,你知道我现在是个商人。”
宴九挺想说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偏偏这个人自己提:“不过看你好欺负这点,我跟宋阳也没什么区别。”
“……”
“滚蛋。”宴九压着声音道。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他在北京住的是一间复式二层楼房,当初买这套房的时候,特意看了地理位置和房间,想的是以后跟陆燃住一起会方便。
一楼靠窗的位置放了架钢琴,已经很久没弹过了,钢琴正对的地方是一组架子鼓,再向前是一间隔音很好的小房间,放了很多乐器。
宴九一眼扫过去,还能看见放在地上落灰的一只非洲鼓。
他想了想,是s-seven刚成团的时候,七个人有一个出国游玩的团综。当时经费有限,去了当地一家手工乐器店,他多看了几眼,然后等到要回国的时候,陆燃消失了一下午,再出现便送了这只鼓给他。
当时他几乎被开心填满,明明一个团队一起出去,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被偏爱的。
问陆燃是怎么买的他也不说,只能自己抓心挠肺地等节目播出。
于是宴九在电视屏幕里看见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年,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跟店家交涉许久,然后随手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异国他乡的街头,从吉他弹到尤克里里,微垂着眼睛,侧脸精致得像是雕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