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坐在院子中间那张长桌旁,看着他们酒过三巡脸上染上微红。
自己也喝了点酒,耳朵早就热了,说些什么看些什么都匆匆从脑子里经过又散开。
真记住的大概就两件事,一是自己真的作死要求陆燃找导演换了房间,换房间那天周元一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就差说“谢谢哥帮我脱离苦海”了。
二是微博上那个粉丝的id。
你听过su吗?
听过,不仅听过,还唱过。
不仅唱过,甚至熟悉到音乐一起,他就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天气很热了,穿着短袖坐在院子里,星星月亮都爬了上来还是会觉得闷热闷热的。
可他最开始练习su的时候,特别冷。
却一直有人陪自己从寒冷的冬夜走过。
宴九没个正形,几乎半趴在桌子上,侧头扫了一眼,瞥见身边坐着的人。
陆燃没喝酒,他不喜欢喝酒,记忆里他喝酒也不过就两次,一次是出道夜那天seeu120个练习生的彻夜狂欢;一次是刚进这幢房子,陈思佳问了他几个问题,陆燃拿起酒杯很浅的尝了一口。
两次都是夏天,卷着空气里淡淡的烟尘,会让人觉得少年轻狂。
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陆燃怔了怔,旋即低下头问他:“醉了?”
院子里彩灯照的人平白觉得热,宴九挠挠后脖坐直身子,低声道:“没有。”
“一会就回去了,最后一天,熬过今天你能放几天假。”陆燃说,几乎像哄他一样。
以前在组合里的时候,他很少会有消极怠工真的不想跳的时候,可一旦有这种情况出现,陆燃都会似哄似诱地唤他一声小九,然后说熬过这几天,后面就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