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所有人的行李,只是想着宴九帮人搬上搬下会累着;煮了一大锅汤,给所有人都盛了一碗,只是为了能让他不会胃疼。
说到底,就算身边人再多,陆燃能看见的永远只有宴九一个人。
就像当年在seeu的训练基地,120个训练生里面,只有宴九入了他眼住进了他心里。
窗外雨一直没落下来,风声却一直呼啸着,宴九冷了眸子,唤了一声,“陆燃。”
“在。”这人应着。
宴九再开口便连声音里都带了冷意,“你要吃回头草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吃过了保质期的东西。”
“松手。”他重复。
他没去看陆燃的眼睛,只知道身侧呼吸声似乎停了一瞬,再接着胸前的温度骤失,一直抱在自己背后的手也放了下来,陆燃后退一步,给了他一个安全距离,然后笑开,“晚安,明天见。”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分毫失措。
有一说一,陆燃的确是宴九认识的表情管理最出色的艺人。
只是他觉得有些烦躁,当着镜头面还收着,等门一关上,他随手拿了件衣服遮住摄像头就冷了脸色。
他站在窗边,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看到床边那朵山茶,更闹腾了,下意识看了眼镜头然后走到洗手间点了一支烟。
他不喜欢抽烟,他总觉得那东西呛人。
第一次抽烟是在seeu偷偷学的,拿的是陆燃放在宿舍的烟。陆燃当时回来见他抽烟整个人都傻了,然后看见他憋红了的脸,实在没忍住,走上前径自双指一夹把烟从他嘴里掐了出来,“谁教你未成年抽烟的?”
宴九当时已经呛得不行了,但还是傲着脾气抬头睨他,“你说谁教的?”
陆燃失笑,看见这人坐在他椅子上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样子,单手支住椅子便倾身向前,“我教的?”
他刻意说的缓慢,又将声音放得极轻,在耳边乍现的那一瞬间,宴九觉得自己心跳慢了两拍,却还是憋着声音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