瑠火说着,轻轻抚摸青年如同朝阳般灿烂的金发:
“原谅你父亲吧,那个人……他太口是心非了。”
“其实他很为你骄傲哦?”
“当然,妈妈也是。”
“杏寿郎,今后也继续贯彻自己的信念,作为一个既强大又温柔的人,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吧?”
“爸爸和千寿郎,就都拜托你了。”
“如果是杏寿郎的话,就一定没问题的。妈妈会一直看着你,感觉寂寞的话,就想想今天妈妈跟你说的话吧?”
“…………”炼狱杏寿郎想要精神地回答“是!”,想要像从前一样,对母亲做出让她安心的承诺。
可是直到最后,他都只能伏低身体,将脸深深埋进母亲的肩膀,不停地点着头,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让母亲察觉到他的眼泪……
……
“义勇,你在发什么呆?”
富冈茑子背着手站在弟弟面前,脸上带着明丽的笑容。
“再继续这样下去,难得的相见时光就要被全部浪费掉了哦?”
“这样也没关系吗?”
“…………”富冈义勇不自觉踏前一步,“茑子姐姐……”
“总算肯开口叫人啦?还以为冲击太大,让我弟弟都变成傻瓜了。”女孩轻笑着,抬手,在富冈义勇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黑发青年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看着眼前少女得意又快活的笑脸,脑海中紧紧绷住的那根线,不自觉松弛下来,逃过了被生生崩断的结局。
“姐姐……你……”
富冈义勇想问你还好吗?一个人辛不辛苦?有没有在那边的世界遇见父母,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和你一起,而是让你一个人……
“嘘。”茑子探出一根手指,点住了弟弟的嘴唇。
“不可以问那么多问题哦。”她轻笑着,戳了戳弟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反而变得更加面无表情的脸。
“生者与亡者之间,有不可逾越的、分明的‘界限’。”女孩说着,笑眯眯看了不远处的乔温一眼,“能像现在这样见面,已经是非常值得感激的事情了。”
所以不可以问太多。
不可以知道太多。
这对生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只要知道,你的生命绝不是毫无意义,你的存在是我、是爸爸妈妈、是你的同伴锖兔……是许许多多人无比珍视的宝物。”
茑子伸出双手,轻轻捏住了弟弟的耳朵。
“要背负起这份被珍视、被守护的觉悟,成为一个能够去守护他人的,可靠而坚强的大人啊,义勇。”
……
“悲鸣屿先生~悲鸣屿先生~”
小孩子们环绕着悲鸣屿行冥,抱腿的抱腿,抱手臂的抱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七嘴八舌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