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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季峪轩很感激自己跑龙套的那些年。

想要熟练地把一把酒瓶子弄成伤人的武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具备一定的心理素质,再者力度要适中,动作要干脆利落,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他记得前世他演了一个民国剧里的小混混,里面就有摔酒瓶子的一出。

他第一次上场的时候就因为力度不对把手伤了,导演一看二话不说就要换别人,毕竟不到三分钟的镜头,不需要非要用他。

但是他不想放弃,他求导演给他一天的时间,他绝对不会再犯错。

导演可能觉得他态度端正,于是给了他一天时间。

然后他用这一天时间去了收废品的大爷那里买了一百个空瓶酒瓶,整整砸了一天。

第二天,这一场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他肿起来的虎口才算恢复了正常。

季峪轩的眼睛逐一扫过这群衣冠禽兽,嘴角是毫不遮掩的嘲讽,“怎么?是不是没见到血,大家觉得不够刺激啊,那行,我就让大家见见血。”

说着,他缓缓地把酒瓶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这些衣冠禽兽确实有钱,可以用钱把人随便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惜命,季峪轩就不信他这个光脚的还能怕他们这些穿鞋的。

冰凉的玻璃碴子已经碰到了他的皮肤,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要滚出血珠来了,正在这时,容飞一边拍着手一边啧啧摇头:“有意思,有意思。”

此时整个包厢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容飞的这句话直接让整个局势倒向了季峪轩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