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峪轩看到容腾听着听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穿着一袭真丝睡衣,敞开的领口下是他若隐若现的胸膛,他随手拉了一把。
季峪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举动让他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丝不悦,他忍不住停下了话头。
“你刚才说什么?”容腾边说边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捞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并不着急点,而是看着他说道:“你说你做了一个梦?”
季峪轩本来以为金主不满他这个小情人多嘴多舌,没想到他竟然问得是这个。
季峪轩穿着他身上这件款式单调,价格不超过五十块的黑色秋衣从床上坐起来,略显茫然地愣了一会之后才点点头,“是啊,我做了一个梦。”
容腾伸手按下打火机,啪得一声,打火机里窜出了火苗,不过他并没有点,而是松开了手,火苗又随之熄灭了,“看来你醉得不轻。”
季峪轩啊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地?”
容腾把问题扔给他,“你说呢?”
季峪轩捧着脑袋回想了一下,慢慢地他想起了他到别墅发生的一切,他在车上直勾勾地盯着容腾,怕自己一放松警惕,人就被谷家寒或者是段清茹给拐跑了,到了之后他还趁机扒容腾的衣服,把脸往他胸口上凑,好像最后他整个人腻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巨大的无尾熊,抬起两只脚勾着他腿,黏黏糊糊地说:“金主爸爸,我爱你。”
季峪轩悄悄用手捂住半张脸,撒娇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叫金主爸爸呢?
在他眼里金主爸爸就是冤大头,没有当事人在场的情况下说说闹闹也就罢了,如果对着金主本人这么说好像不太礼貌啊。
容腾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