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造孽,儿子更造孽,本来赔点银子,关上几年就出来了,这下可好,一关就是二十年,出来得什么时候了……”
“魏主事的辩护,还真是绝了……”
“这算什么,就上个月,有个杀人的,本来被判了充军发配,他家人花重金请了魏主事辩护,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昨天刚被斩……”
……
刑部一处值房,魏鹏正在编写卷宗,杨林站在桌前,问道:“你和王伦的儿子有仇吧?”
魏鹏点了点头,说道:“曾经有过冲突。”
杨林道:“以后注意,还是不要把个人恩怨带到公事上。”
魏鹏道:“下官受教。”
杨林晃着脑袋离开,魏鹏手中的笔,因为刚才的耽搁,悬停太久,一滴墨汁,落在他已经写了大半的卷宗上,迅速晕染开来,留下一团墨迹。
魏鹏看着那团墨迹,低声道,“回来……”
卷宗上晕染开的墨迹迅速收缩,最后形成一团墨汁,悬空而起,重新落回毛笔,纸上干净如新。
……
与吏部尚书,左右侍郎被削官免职相比,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锒铛入狱,根本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但对旧党官员来说,此事却值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