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赐回答:“明天八点。”
“晚上八点?”
“不是,早上。”
田怔国听的心里发酸,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吧,买大清早的票也不嫌折腾。
哥哥们都在房间,围着他一个人絮絮叨叨,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护照和证件都收好了没,衣服这么叠比较省地方,手机记得要充好电等等等等
收拾到最后,金溙亨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天赐过了五六秒才回答,隔着一道门声音模模糊糊的,但田怔国却听得很仔细,他说:“不知道吧。”
于是房间里再没人说话了,只剩下行李箱开合的“咔嗒”声。
早上姜天赐离开的时候,大家只送他到坐车的地方,没办法,老师不给假,并且放话:“今天的上午的舞蹈课谁敢不来,以后也就别来了。”
田怔国想,他果然还是没有姜天赐那样说逃就逃的孤勇。
大家把他送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公交站牌,姜天赐转过头,看着田怔国说:“给我吧。”
然后伸出手,准备接过他的行李箱。
田怔国犹豫了一下,眼里的余光瞟到对面的中餐馆,是前几天姜天赐和金硕珍常去的那一家。
我俩还没去吃过。
他垂着脑袋看着行李箱的拉杆,挣扎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把箱子推给了姜天赐。
“你要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