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揣度,一面跟着余飞松一行人向京城行去。
余飞松一行入了北门却是白日。自然,一行人都是有正当身份的,只让城门卫查了腰牌,几人就顺利入城了,而假死的贾赦,则没那么好办。
最近京城巡查得紧,四方城门皆有重兵把手,贾赦若想神鬼不觉的入城,夜里自然不难,白日里却不那么容易。就算一只鸟儿飞过,也保不齐有哪个士兵抬头看见的,何况贾赦这样一个大活人。自然,贾赦可以用善永侯的身份入城,只是如此一来,跟着余飞松等人去见他们主子的计划却要落空。
正自为难,贾赦远远瞧见一个极俊美的将军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京营校尉柳萱。
待得柳萱上前问了几个城门卫,可有可疑人等经过,又交代了几句最近定要严加巡查,贾赦便上前递了一个令牌给柳萱。
柳萱听说贾赦遇难,想着二人共事一场,原本极是伤心的,如今见了善永侯的令牌,不禁仔细打量。贾赦经过乔装,但他并非什么易容高手,柳萱见了令牌,再仔细一打量,便认了出来。
略一皱眉,柳萱心道:善永侯既还活着,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回京?但是柳萱见机极快,知道贾赦必有用意,用袖子遮住令牌还给贾赦道:“快走,快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入城。”
贾赦接过令牌,仿若不认识柳萱一般,疾步走了。而此时,余飞松一行已经没了身影。
贾赦一面疾步快行,一面竖起了耳朵。自己入城只耽搁片刻,即便余飞松一行转入某个街角瞧不见了,定然也未走远。自己跟了余飞松一行人一路,早就熟悉了几人的声音,要寻出几人,倒是不难。
很快,贾赦便隐约听到了吴喜尖细的声音。也没见贾赦脚步多快,却转瞬便来到了一家名为珠光阁的珠宝铺子前。
这种珠宝铺经营四海珠宝,倒是个传递消息的好所在,做暗桩极为合适。加之和珠宝铺来往的,多是富贵人家;这铺子又开在京城,打探王公贵族家里的消息,最合适不过。
珠光阁在京城十分有名,里面的上等珠宝,不但有从番邦贩来的好货色,珠光阁的匠人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他们制作的首饰更是工艺精良,造型别致,极得贵族们想喜爱。若是女子没有几件珠光阁的头面首饰,男子没有两块珠光阁的扇坠、玉佩,都不好意思出门交际。原身就来过珠光阁好几回。
贾赦想起来,有一回原身在珠光阁选扇坠,曾听见一个声音略尖的人说话,穿的却并非太监服饰。珠光阁名气大,宫里的娘娘派人出来买东西也是常事,当时原身也并未在意。只是那日原身在珠光阁挑了许久的东西,却再未见那人出来。
原身自然不会多想,贾赦来到珠光阁,想起原身经历的这段往事,却知道那太监不是没出来,而是多半从别的出口走了。那么,珠光阁只是一个中转站!
想到这里,贾赦并未进珠光阁,而是进了珠光阁隔壁的一家古董铺,略在展柜上瞧了一眼,便又闲逛出来。只这转眼的功夫,一车夫赶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出来了。
珠光阁因为生意极好,除了面街三层楼高的大铺子之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后院,后院中间用围墙隔开,东面给男贵客拴马,西面给女贵客停轿、停车。这样做生意,就算是诰命夫人、公主、郡主来了,也不用担心被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