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为何还银?还不是始于贾赦抽风?史家因何内囊尽了,还不是贾赦敲诈的?史晖虽然瞧在贾母的诰命份上,没有将话说得太过难听,那意思也是明摆着了。
贾母在娘家碰了一个软钉子,悻悻的回了荣国府。次日,又求了南安王妃。南安王妃算来是贾母的手帕交,但是在真金白银面前,交情算个屁。当初南安王府还银的时候,别看面上爽快,心中也是肉疼得不行的,不迁怒贾赦就不错了,还帮他?再说了,现在是三皇子、五皇子跟六皇子打擂台,形势不明朗的时候,傻子才会捞贾赦。
为了贾赦的事,贾母可是豁出了老脸的,即便这豁出老脸更多的是为了贾政不受连累。当然,贾母真遇到事的时候,出门求人,才知道自己的国公夫人诰命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平日外出交际赴宴,那些奉承的话,贾母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一切都是笑话。
贾母心中暗骂贾赦真是来讨债的,却也不再管此事。
谁知三日之后,贾赦便好端端的回来了。
贾赦在北斗的‘保护’下回到京城,北斗也早有人将贾赦受人追杀的事告知景怀帝了。如此,景怀帝对曾阔说的贾赦察觉有人劫银,前去查探的事越发多信了三分。贾赦是忠良之后,又是替朝廷办事,景和帝特许贾赦回府修整一日,次日入宫回话。
回京之后,贾赦先是去庄子上看贾琏和李姨娘。贾赦穿越之后,每日会抽出一些时间陪贾琏,贾琏对贾赦也十分依赖了。自从到了庄子,父亲再没来见过自己,贾琏虽然口中不说什么,心中既是想念又是失落。
如今听说贾赦来了,贾琏早丢开两个奶哥哥,飞快的跑来迎接。
贾赦一把将贾琏抱起来,问:“琏儿这些时日可曾听先生的话?”反正贾赦有钱,给贾琏分别请了一个骑射师父和一个教四书五经的先生。
贾琏点点头道:“琏儿不敢不听父亲吩咐。”说完,盯着贾赦,像是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问:“若是琏儿不听先生吩咐,父亲会不管我了吗?”
贾赦瞧着贾琏的眼神,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柔软,大约张氏死后那几年,原身不管贾琏的事给这孩子留下了心理阴影。揉揉贾琏的头顶,贾赦笑道:“不会。只是父亲有些要事要处理,不得不离开些时日。等父亲将事情都办好,就来接琏儿,以后琏儿还是住父亲院里,可好?”
贾琏小小的脸上担忧散开,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姨娘的肚子越发显怀了,大概还有两月便要生了,若非为了安全问题,贾赦自然不会来回折腾孕妇。于是便让李姨娘暂时住在庄子上,待出了月子再回荣国府。
李姨娘上次受了一回惊吓,不敢再折腾,委委屈屈的应是。
贾赦不过是来瞧一眼儿子,明日还要面圣,便没有在庄子上多留,跟贾琏约定了隔几日来接他,又吩咐了左良一番,便回了荣国府。
面圣要早起的,荣国府离皇宫近,贾赦便没有留宿在庄子上。
次日一早,景怀帝就派了戴权来接贾赦。戴权倒是个稳重的,接了贾赦之后,也没多问。请贾赦上了车,自己上了另一辆,跟在贾赦的车子后头,就吩咐去刑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