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生怕下一个被敲响的就是自己。
窗外吹起一阵大风, 夹裹着雨珠拍打的窗玻璃上。
城堡某处像是漏着风,随着风声幽幽漏进,墙面、地板、木门……纷纷吱呀吱呀狞叫起来。
古堡建造的很奇妙,把木头和红砖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外侧全部由砖石堆砌而成, 内部从内到外用的都是木头。就连刚才从窗外望下去的一眼,虞翊都看到了一些砍成几节的松木堆叠在墙院某处的角落。
似乎用的就是海岸线前那片成堆扎根在一起的阴森松树林。
在一片鬼叫中,沉稳又诡异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外衣物摩挲的声音。
虞翊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抵在鼻尖上, 小声嘀咕了一声:“臭。”
越戈看了他一眼, 夹着被子一角下了床。
没穿鞋,越戈放轻脚步,脚板贴着地板,缓缓走到门前。
虞翊紧跟着从他身后一翻而下,悄无声息地从桌柜上拿起干净的匕首。
匕首在风雨后透过的月色中反了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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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的敲响, 一股难以描述地恶臭从木头的缝隙中四面八方地灌了进来。
很难形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