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瘫在地上,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却是已经没有力气起身了,哪怕江木秋此刻压根没有压制住他。
“叫什么名字?”江木秋用刀背戳了戳男人,抬手给自己戴上了眼镜,又恢复了那副斯文禁欲的样子,开口问道。
男人白了江木秋一眼,不答。
江木秋笑了笑,眉眼扬起,看上去像只笑眯眯的狐狸,“不说?那我就随意了。蠢货,以为自己送死我就会真的如你意让你去死吗?你也说了,死是一种解脱。”
“???”“就我以为会大战三百回合?”“没想到看着挺壮的,一踹就倒啊。”“摘下眼镜,解除封印?”“其实我觉得摘不摘都挺凶残的。”“摘与不摘,根本只是直接凶残和收敛着凶残的区别,本质上还是很凶残。”“你们怎么这么中二啊,不就是戴着眼镜干架不方便吗?”“兄弟,看破不说破。”“什么凶残?我懵了,不吃不喝不睡三天的谁都打得过不是吗?”“兄弟,重要的是气势,气质,气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最后一个是为了凑数。”
弹幕聊得倒是很欢,但江木秋此刻没有多余的闲心去关注,老实说,他有些期待这个关卡的剧情走向了。
男人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一副愤怒难堪的样子,但到底忍住没发作,通红的双眼里是满是无力感。
“说说吧,所有的情况,如果你所说的,和我
男人闭上眼睛,片刻后,哑声道:“好,我说。”
江木秋侧眸看过去,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银色的镜框划过一道流光,在寒日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男人抿抿唇,身侧的拳头已经悄然声息地紧握了起来,青筋暴起,不料,他的身形刚刚一动,脖颈处就已经被江木秋左手的蝴蝶刃抵住了。
江木秋扬扬嘴角,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问道:“怎么了?还需要回忆一下吗?需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男人泄气似的开口道,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蔫儿了,只好认命道,“那就从一开始说起吧。”
江木秋不可置否,这种开头,和“在很久很久以前”异曲同工,总之接下来会是一个冗长或许还很狗血的故事。
“我们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是一个晚上,很奇怪,大家身上都穿着这种衣服,但没有人提出疑问,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一个闹剧,大家都是被招募过来的,演一场戏,得到一笔不菲的钱。”
这个开头是江木秋没有预料到的,他想到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有什么阴谋,但整个都是假的,却是完全颠覆了江木秋的预期。江木秋沉着眸子,心情不佳,在那一刹那觉得自己工作了这几年把脑子给框住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