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罚了俸禄。”
所以安远,不要得寸进尺。
他今日叫安远来此处,并不是为了安慰安远。他想安远是明白的,但是安远却在装糊涂。
“罚了又如何?银钱粮食又没到臣的手上,最后还不是陛下得了便宜去?”
安王放在桌上的手托着下巴,边说边看向新帝。那眼中没有惧意只有笑意。他看到原启那双漆黑无波的眼中闪过暗光后,更是开心了。
而原启审视着面前坐无坐相的人,心中惊讶于安远不同于别人的脑回路。
“孤以为,富可敌国的安王看不上这些。”
外面谣言,大月半数的银财掌握在安远的手中,而据他所查实际掌握在安远手中的财富、商路等,比这半数多的多。更何况,户部也握在安远的手中。所以原启认为安远看不上官员的那点俸禄,更不会因为俸禄没有到安王府而不满。
安远不满的怕是,认为他惩罚的太轻了。
安王听了这句话后笑意一顿,随后站了起来。因为他的动作,三宝公公反射性的往身上摸。他是怕安王生气了会伤害到陛下。可是转念一想昨日,三宝又垂下了手。
若论体力,安王这辈子怕是只能被陛下压在身下了。
安远站了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原启身边。身旁的内侍们因为安王的动作稍稍后退了一些
——
而安远一手撑着桌子,身体凑近原启。他先是停顿了一下看向周围的侍女与内侍,然后扬唇对原启道:
“陛下怎么能如此说?臣的银子,就是陛下的银子。臣可是永远会为陛下效力,属于陛下。”
带着酒香的呼吸喷洒到了新帝的耳侧,让这个坐的笔直的男人身子更加笔直。搭在新帝肩头的那只手明显的感觉到,新帝的身子绷紧了。于是,那只手的主人,笑的更魅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