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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什么好祭拜的呢?活人还要求死人庇佑不成?安远似不在意的笑,抬手推门。

“吱……呀………”

门又响,安远双手撑门。外面有阳光撒入,他衣袍之上红蟒纹路若隐若现。

安远似不喜这阳光一般皱眉,后他踏入中殿内。

“咔………哒”

门闭,阳光被隔绝于门外。

而此时原启已行完最后一礼,他站起、他转身,明黄微动、眼中无半分异色。仿若他早便知,这安王会进来一般。

安王与他相隔两丈,此人进入中殿后、面上没有半点崇敬之色。安远的表现似蔑视历代帝、又似早已来过此处。安远不看四周,仅是盯着他。

尽管安远眼神与行为皆大不敬、原启并未错开视线,也未在先祖面前失态。

身在此处、冠此姓、肩此任、为国、为民、为原氏一族、为自己,原启都不会认输。未来,所有都会被他掌握。

“安王不该在此处。”原启开口,声音平稳、语气冰冷。他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可任谁也说不出他一个“不”字来。

………哪怕是安远。

“陛下何出此言呢?”

安远眼角微动,似春日泉水自山顶、叮咚而下。

中殿内,祖宗画像一副一副:由高到低、由旧至新。祖宗的牌位由暗到亮、大小不一。他们或许早已魂归西处、不再庇佑小辈,但画中人的眼睛炯炯有神,似在替小辈盯着大月山河。

新帝与安王相互对视,似在较劲一般。一个站如青松、气质如冰、宛若云顶谪仙高不可攀;一个含笑半倚、邪魅如火、宛若黄泉沙华肆意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