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征沙场，我陪他一起上场杀敌。

大捷回城之时，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欢喜鼓舞。

所以在看见城墙上悬挂的人头时，我更能体会到他的绝望崩溃。

他被下狱等候发落之时，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模样，我心中隐隐下了个决定，即使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万劫不复。

我助他复了仇。

我知道逆天改命改朝换代，会引来天劫降临，到时即使是我，也有可能灰飞烟灭，形神俱散。

即使如此，我依旧不后悔。

但我没想到他最终会选择自刎。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温热的血在我身上流淌，我逐渐的化出朦胧的灵体，浮现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他是不是也看见了我，朝我露出个苍白寡淡的笑容。

“你是我的剑灵吗？”

我没有回答。

他依旧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讲着颠三倒四的事，也不知讲到了什么，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牵起了伤口疼痛，艰难的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大口血。

我只觉手脚冰凉，活了无数念头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情绪。

当他说他还有一个想见的人时，我能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等到我察觉到没声时，抬头发现他已经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睛，苍白没有生气的脸上神情安详，就像从前睡着了一般。

我缓缓走了过去，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