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越躺在他几百年没睡过的小床上,郁闷的盖好被子:“你可以不用说话。”
男人长脚一伸,蹬了蹬他的小床,秦越被摇的一晃,伸头出来:“干吗?你好歹是个明星,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男人收回脚去,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个侧卧的姿势,双目亮如星子,一丝睡意也无。“老实说,你是方镜在哪儿捡的?资料上写你是方镜收养的孤儿,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信不信随你。”
小孩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他,方泽只能看到小孩留长的黑发。突然道:“长发对了,你是个小道士。”
秦越背对在他,眼睛睁着。
方泽果然开始想到,“你今年7岁,是方镜收养的孤儿,没有名字,只叫小秦,如今又继承了道统,和秦宫——方镜这是把你在当那人培养吗?”
这人想到了秦家,却并不会触及到那个几近荒谬的真相。小秦越道:“管我是被当成什么样的人培养呢?这个世上多的是被当成一种人培养,却完全长成另外一种人的。你不也是如此?好好的方家表少爷不当,跑来当什么明星。”
男人笑了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进娱乐圈?”
小孩转过去,大眼睛看着他,“你可以说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是啊。”方泽笑道,“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神色似乎有些认真起来,“我从出生起,就被定下了要与族弟争夺家主之位的目标,可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后来方镜闹事,我就干脆利索的一道反了。之后他掌权,我以为生活会给我一点惊喜,可事实是权利的游戏一旦洗完牌,该怎样还是怎样,对我来说,无趣的依旧无趣,就像是一滩死水。”
男人见他听的认真,竟罕见的笑的有些真意,“讲给你一个小孩子听,我也是昏了头了。不过我总觉得你会懂。”
“后来日子太无聊了,我就想搞点事情。出国的那段时间,我混过国外的黑社会,做过传教士,去非洲的战场上搞了几场魔术支援战。我有过很多情人,也有过很多朋友,但无不是逢场做戏,没意思透了。后来,我就想,我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当演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