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俩开心的事都太少,经过混元的说辞后更少。
以前他不敢相信的事,现在他可以亲自去做。
一切都没什么。
不周山脉渐渐缩小,它的腾跃期过去,缩成原来的一团。
“天意如此,慎言。”他道。
说完便同殷王一起离开了,像多年前一样,他乘上小舟,殷王用法力驱使着,行过遄流溪水。暖风如醉,鸱鸮低鸣。
他第一次带殷王去晋家的时候,便是这样。
那时他孤身一人,只有殷王不厌他。
他们两个在舟上醒来又睡去,路上说些闲话。
“这次只是去晋家看看,看完你就走吧,我虽打算原谅你,却用着崇修仙人的身份,一切注定不可能。”晋仇说了扫兴的话。
殷王皱着眉,“崇修仙人与殷王本就是能相见的,虽不是时时,却可是偶尔。”
“修仙之会前我见到了师朱,他要重新为我作画,说上一次修仙之会见我时作的画丢了。”晋仇从怀中掏出画来,是号称画中有三气的崇修仙人图,他交到殷王手中。
“画是你从师朱那弄来,交给吴国国君,引我注意的。还是交给了殷烈,殷烈转交给吴国国君
殷王接过了他的画,“师朱画旁有我的玄灵石,不算是丢,哪怕画中有你,所值钱财也远不如我给的。”
“我的确不值钱。”晋仇道。
殷王看着他,“哪怕起初贱若菘菜,被我看上,也能成世人仰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