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人。”睡前他听魏激浊小声念叨,但不大想睁眼,就未管这话。
赵扬清看着一切,道:“你亦是愚人。”
魏激浊面露不善,“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来了就为说我坏话?魏梁呢,把没把我儿子带来,他长多大了?”
赵扬清转身,魏激浊趴在铁门上望着他的背影。
等赵扬清再次进来,真领来一孩子,小小的,路都走不稳。
脸蛋白白,一见魏激浊哇地叫了一声:“爹!”
魏激浊笑得有些傻,看着他儿子,却无法触碰到。
“小子长得真慢,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这样可不行,身体跟不上,怎么保护人。”
“保护谁?爹是不是要死了,他们说爹是大坏人。”魏梁红着眼,又抓抓自己的衣袖,“一群坏蛋,他们才是坏人,爹肯定没事,人死前都是怕的,不像爹你,笑成这样。”
魏激浊的确不怕死,但他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
“长得慢,话却说的挺快,这都是谁跟你说的。”
“好多人。”魏梁低头,他娘跟他讲,魏地在塌。
他没看见哪处塌了,就知道自家爹在外,总不回来。
赵扬清静默地看这一切,脸色愈发不好,“我突然知道,主上为何派你做此事了。”他同魏激浊传音。
知魏激浊现在
“你有子尚且如此,主上有子想必更宠。他虽舍得杀殷王,却放不下自己多年唯一的子嗣。两百年前,你不该在不周讽刺殷王,言殷烈该死。殷王怒,主上也怒。这种事他迟早有一日会知晓,一旦知晓必不饶你。”
魏激浊仔细听着,“哪有那么多猜测,主上怎么想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忠于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