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松拍案而起,“好得很,这小子自以为有些奸狡,就敢硬蹚这散仙院的浑水,老子就教他怎么做人。”
范城道,“此诚大快人心,隆叔,方叔,你们该上本了,我叔祖那儿就等着二位发力呢。”
隆广哈哈笑道,“这还要你交待,老夫的奏本早准备好了,这一炮,非轰他个稀碎不可。”
方太松大手一挥,一个折叠的公文本便落在了茶几上,“拿去,早备好了。”
要许易去通呈院送公文,没有院使一级的大佬出手,单靠功曹的力量,是不可能办到的。
至于是谁出的手,方太松心里自然跟明镜一般。
他虽对范城也没什么好感,打心里觉得,这就是个幸进之辈,但他和范城有一点是绝对一致的,那就是对许易的厌憎。
范城收了两本公文,立时奔了出去,不多时,又兴冲冲奔回,喜动颜色,“这回可是彻底妥当了,免职公函立时就下来。二位,这个档口,咱们不去瞧瞧咱们的许功曹?”
“好歹同僚一场,该有的关心和表示,自然不能少了,当去,自然当去。”方太松脸上的笑绝对是从心底里放出来的。
隆广哈哈一笑,“那还等什么呢?”
三人赶到的时候,许易正趴在塌上哼哼,见得三人,他脸色立时垮了下来,“三位,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往死里得罪许某,可想好了后事。”
范城最受不得激,“玩你又怎样,这位子本来就是老子的,老子为了这位子,花费多少,你既然敢掺和进来,就该有自寻死路的觉悟。”
“范城!”
隆广沉声喝道。
范城挥手哼道,“隆叔,这个档口,还怕跟他说实话?老子就是要跟他说实话,只有这样,才能气死他。我就是要他知道,是咱们弄的他,他又能如何?”
方太松也是恨毒了许易,“不错,老隆,不过一条落水狗,不痛打一番,都对不起他这一身狗皮。姓许的,这回,老子若不将你榨得爪干毛净,老子是小婢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