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谢玄庭又说话了,“冰荷姑娘,还看不明白么,牛刚火这是漏了怯,怕在冰云仙子面前漏了马脚,我敢打赌,适才那首诗作,根本就不是出自牛刚火之手,他一介粗胚,满身浑肉,满心俗念,根本就无半分雅骨,哪里做得的出如此篇章,十成有九成,这诗作真正的主人,便是他这位手下之人。”
“谢玄庭,你含血喷人,牛某和你不共戴天!”
若不是蒙纱丽人当面,他真就要动手了。
什么话,最伤人?怨毒的话?不是,是真话。
因为谢玄庭一语中的,直击他的软肋,这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的秘密,如果被捅破,他必定贻笑大方,冰云仙子也必定彻底与他无缘。
若在平素,他还不会如此愤怒,关键是此刻,他距离亲近冰云仙子,也就一步之遥,谢玄庭陡然来这么一出,比往他心窝子里扎上一刀,还要让他来得痛苦。
蒙纱丽人道,“冰云仙子要见的是牛道友,牛道友请吧,至于牛道友要带谁去,是牛道友自己的事,不过冰云仙子见是不见牛道友带去之人,却非我能知晓了。”
她竟不理会谢玄庭的指认,一番话说完,施施然去了。
牛刚火赶忙随后跟上,许易也只能随之前行,莫名地,许易有些心慌,他的感知很准,那蒙纱女子第三度归来时,总是若有若无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怀疑,蒙纱女子真正要请的人就是自己,若是牛刚火不提带上自己,这蒙纱女子多半还有后话,总是要让自己也去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难道冰云仙子也堪破了关键,知道此诗乃我所作。
若真如此,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呐,我可不能大意,免得阴沟里翻船。
许易心绪如潮,一路跟着牛刚火,随同那位蒙纱丽人穿过两道游廊,越过一片荷塘,直直到了一处院落前,蒙纱丽人拦住了许易,却将牛刚火请了进去。
没有许易,牛刚火心中自然不托底,便想向蒙纱丽人求个情,奈何蒙纱丽人就是不允,无奈,牛刚火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跨入院去。
许易在院外立了十余息,忽地,又有一位蒙纱丽人前来相请,他心中暗道果然,便不露神色的随同那蒙纱丽人行去,绕过曲曲折折的亭子,最后被那蒙纱丽人引进一间厅房。
他才跨步而入,大门便被关上了。